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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敢当,我这小院儿可不敢劳皇上金口。”心中一位说着客气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元通公共身后之人。然而正是元通身后之人开了口,“我道邢大人为什么不与令尊一起居住,原来是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呀。”
这话说的颇有深意,邢衷不由得看向了那人,这一看不要紧让他邢衷不由得登时跪在了地上。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请恕臣无理之罪!”
没错,元通公公身后穿着常服的人正是当今圣上,邢衷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亲自纡尊降贵来找他。
“起来吧。”说着就示意邢衷起身,“朕今日前来不过是兴之所至,也不欲让人知晓,所以你也不必行此大礼。”说着就抬头观赏着邢衷院里这些色彩各异的灯笼。
“爱卿的灯笼是找能工巧匠制作的吗?”皇上好像对这些灯笼格外感兴趣。
“回皇上,这些灯笼都是臣闲来无事自己制作来玩的。粗陋不入眼,皇上见笑了。”邢衷如实回答。
“哦?”皇上很是惊讶,“没想到爱卿居然还有这般手艺,恰好御书房之中朕嫌不够明亮,正想找人工巧匠制作几盏灯呢,如此倒不用朕去费心思找人了。”说完又颇有深意的看着邢衷问道,“只是不知道爱卿可愿意为朕费这个心神?”
邢衷听闻慌忙又要下跪,但是被皇上制止了。
所以他只好躬身欠腰,“臣即为皇上之臣,那便为皇上之命是从,所以皇上派遣,臣无有不从。”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三人便进了邢衷的书房。
经过了试探,而且此时屋中只剩三人,皇上说话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既然成武县的案子是爱卿一手审理的,所以还请爱卿把此案事无巨细的一一表述给朕听。不管牵涉到什么人,什么物,什么事儿,你当不得隐瞒。”
“是。”
此时的邢衷表面上看上去很是镇定,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慌乱的,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直接面对皇上的地步。
所以锦照亭想要谋逆之事,他到底要要不要说呢?
思虑再三邢衷还是决定把这事暂时按下,毕竟锦照亭谋反的事情他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再者皇上也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无论如何锦妃娘娘是他心中眷顾之人,锦照亭是锦妃娘娘之兄,打老鼠伤了玉屏,想来皇上是最为伤心的。
不过不说并不代表不暗示,他需要留有一丝余地,让皇上自己去猜去悟。
“皇上,成武县的案子源起一座私人铁矿,经查证私人铁矿背后的东家正是锦照亭锦国舅。”
之后邢衷就把锦照亭如何在成武县作威作福,如何找人顶罪,如何草菅人命,一一说了出来。
这一说便是一个时辰的功夫,说完之后书房之中落针可见的安静让元通公公甚是不安,不过那邢衷却没有一丝的惧意。
最终皇上似乎是隐忍的怒意说了一句,“如此大规模的私人铁矿,朕竟然丝毫不知情!真真好一个国舅爷呀。”
邢衷闻言赶紧补了一句,“皇上,锦国舅不但欺上而且瞒下,所以那郭运虽为成武县的县令,却对私人铁矿之事毫不知情。事后锦国舅欲让郭县令顶罪,若不是臣查得紧只怕现在的罪魁祸首已经是郭县令了。”
愚弄皇上,牵制朝臣,皇上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锦照亭究竟有什么样的意图。
“那铁矿爱卿可去过?”皇上又问了一句。
“回皇上,微臣去过。”邢衷只老老实实的回答皇上的话,其余的便不肯再多说。
“你看见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一一说给朕听便是。不要有所顾忌。”皇上直接了当的表明自己想知道的。
“臣下到了铁矿井的下面,里面非常大,所用的人数量也多,我想他们得到铁矿的数量定然不在少数,只是微臣现在还没有查清楚铁的去处。不过锦国舅就说了,这些铁矿都零零散散的卖出去了,为的就是多挣些银钱。”稍作沉吟,邢衷又道,“不过围城疑惑这么多的铁矿,他零零散散的卖到何处去呢?总不能锦国舅亲自把这些铁矿零散卖出去吧,如果不是,那定然有下面接手的人,这下面接手的人又是谁?”说着又看向了皇上,“微臣关于此事也深入细致的查过,然而终究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问锦国舅,锦国舅也不肯说出一二来,终究是皇亲国戚微臣也不好用刑……”
皇上点了点头,“此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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