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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清楚地记得他进入那神秘空间的时间肯定很久,久到足以让他确认环境细节和多出来的那本薄册的程度。这个时代没有时钟,但以他的印象,起码也有十分钟以上才对。
这种程度的差别玉螺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今天公子好奇怪。”
从玉螺的态度来看,也不像是她为了自己好过一些,才故意说没有久等。
她说的是‘您才说完要来就出门来了’,
……难道是两边的时间流速不同?
不,不只是如此。
回忆起来,时倦在离开和归来时候的姿势和位置都没有丝毫改变。
他无法确认这是否代表着,在他进入那个神秘空间的时候,这边的身体依旧完好,并没有同时消失。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不是整个人都进入了那片空间,而是精神或者灵魂之类的跑了进去而已。
太多的疑惑浮上心头。
时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才决定要做个低调奢华的富二代,一转眼就跟神秘力量扯上了关系。
不不不,我还能抢救一下。
这极有可能是因为雷劈造成的大型精神病现场。只要我从某种刁钻的角度打我的脸两下,立刻就会恢複……
……
好吧,我编不下去了。
连时间流速都出来了,这要是跟玄界没关系,玄界的人可以组团去卖菜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三道雷,还真给我劈出了条灵脉来?
是哪一脉会有这么奇怪的效果,会自己给自己写小日记?
这一看就不是正经脉,下贱!
时倦逐渐平複下心情。
目前这件事还只有他知道,在弄清楚之前,对谁也不能透露。他在心里暗下决定。
“没事,没事。”
他想了想,进一步解释道。
“你知道,被雷劈过了嘛。总是有些后遗症的。”
玉螺颇为同情地望了他一眼,居然没应声,只默默颔首。
这理由真好用。
自从让雷劈过,越来越像精神病了。
走到厅前,听得里面有些吵闹声音。侯爵府因为老爹的缘故,规矩不算森严。但到底是名门望族,等闲不会这样闹哄哄的。
“怎么了?”
玉螺苦笑道:“侯爷和二公子吵起来了。”
“听话,让爹带你去劈一下。”
“不去!”
“就劈一下!你看你大哥,简简单单劈三下,人也不咳了,气也不喘了,连人都开窍多了。你可是‘简脉’种子,总念不好书,怎么继承你爹我举世无双的风流?”
时涯梗着脖子,抵死不从的姿态仿佛被劫去做压寨夫人的大姑娘。
“就不!万一没劈好把我劈傻了呢!”
“你还能比现在傻?!”时憩气不过,父子二人脚踩八卦步,秦王绕柱走。
时倦咳嗽一声,打断了亲密的父子交流。
“爹。”…
时憩见到是时倦来了,登时开心大笑。
“儿啊,快坐快坐。”
一头长发被抓成鸡窝的时涯探头回来,不服气道:“爹,你偏心。怎不叫我也坐。”
时憩鼓起眼睛道:“你坐什么坐,坐也少坐。一身臭味,你闲着没事去茅房晃什么?”
说是这么说,还是给他拉过一把椅子。
时家二弟除了是天生神力,老成持重,还有着干一行爱一行,深入研究,深刻探讨的科学家精神。所以对任何事物一旦着迷,就会奋不顾身地钻研下去。
近来他沉迷上了研究茅房的建筑结构……所以再度粪不顾身,不太适合在餐桌上出现。
时倦默默入座,才一坐下,眼前顿时一亮。
爹身边坐了两名女子。
一位宫装美妇,五官柔美,嘴角含笑,举止温婉,媚态天成。另一名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气质淡雅,浓纤合度,豆蔻年华的少女,谈不上风情,而一拧眉,一低头的神态,却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无心之媚……为什么这方面的词语我忽然会的这么多?
时倦费了点神才反应过来,这两人一个是二娘,一个是义妹。
论颜值二人不相上下,妹子却多了一种清冷味道,是她老成世故的母亲所不具备的。
好像这个妹妹是‘锋脉’的好手,剑术天赋惊人,本事大得很,现在在‘遗命人’里头当差,吃得是皇家饭。也难怪她总有种淡漠的清冷气度了。
据说剑手们都是这样的,专志在剑上面太久了,连看人的眼神都带散光了。好听点可以称为剑客,否则应该叫剑宅才对。
我家妹妹,就是这么一个剑宅。
“有常,身子可好些了没。娘都听说了,”
印象中二娘不喜欢自己,但也不算欺负打压,只不过是常常大声呵斥,或是面露不满。
站在原主的角度,的确是不容易原谅。毕竟她是抢了自己母亲地位的外人,还对自己不算好。不过站在如今时倦的角度却不难理解。
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小妾,加入侯爵府这种名门,肯定是要被诸多非议的。而且因为时倦母亲早亡,还天生没有灵脉,加倍可怜,所以时憩对两个儿子厚此薄彼,差异不小。也难怪她心情不好。
所以时倦淡淡一笑,对雨暗香道。
“谢谢母亲关怀,我很好。”
雨暗香整个人愣住,往后的假意关怀连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一向话不算多的妹子也跟着抬起了头。
最是那一抬头的温柔,有着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些真的是我这考研三战的脑子里能冒出来的词么?常哥,你连徐志摩也会?
其实他脑海里浮现的词汇多数只是来源自身体的本能反应,至于知识自然都是他自己的知识,所以连前世的词汇也会冒出来。
义妹不易动摇的眼眸里难得闪过担忧。…
“大哥真的没事么?”
时倦咳嗽一声,说道:“我没事。妹子你怎么了?”
我总不好说是我CPU超载了,硬盘里多出了很多奇怪的知识吧。
时催妆却怔住了。
“兄长,你……”
“嗯?”
妹子的脸上尽是诧异……慢着,这表情我今天见过好几次了。
时催妆却没说出口,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问出了最质朴的问题。
——大哥会跟人打招呼了?!
时倦很困惑。
为什么我不会打招呼?我们可是一家人啊,我再怎么害羞也不至于——
慢着。
抬头回想过去的记忆。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不会跟二娘和妹妹打招呼的。甚至连抬头多看一眼都不敢。
连对自己妹妹都不敢直视……时有常啊时有常,你以前究竟过着何等壮烈的人生。你瘦弱的五根指头,究竟经过多少次的锤炼。
你真是个合格的绅士!
时倦微微一笑,尽量自然地道。
“以前是夸张了点,被雷劈过之后,我想通了不少。打招呼还是该打的。”
通电之后精神百倍,不知道这个借口能不能过关。
但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好像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一点。
“是这样的了。浊世之则的恩惠通常都要花些时间才能显现的。”时老爹也整理好了袍服,安稳坐下。
雨暗香问道:“浊世之则起作用了么?闻人语不是说失效了么?”
“当然起作用了。你没看现在倦儿这么精神百倍的,连病痛都没了。要不是起作用了,那可是三道天雷,谁挨了能完好无恙?”
二娘听着是这个道理,只是不服道:“可还是没有灵脉嘛。”
“兴许只是现在没有,再等等说不定就有了。”时憩问道:“倦儿,有没有觉得哪里跟以前不一样,觉得浑身力气,多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那倒没有。
只多了个乌漆嘛黑的鬼地方,还有个破架子。
现在还满脑子都是春天的故事和太阳光的颜色。
“大哥。”
“有穷。”
时涯,字有穷,取其意天涯有穷时,算得颇为诗意。
就可惜的是时家二少爷不懂诗,只懂打架和吃鸡。
很奇怪的是,时倦对这个弟弟也不算讨厌。他们之间虽然有着继承人的纠纷问题在,但彼此却从未起过什么争执。
时涯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直直地瞪着大哥。
“大哥,你被雷劈了。”
“嗯……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我想看看被雷劈过是什么样,我没见过被雷劈过的人。”
“那你看出来了么?”
“还没,但我觉得快了。”
“现在呢?”
“嗯……大哥你是不是刚洗过澡?”
“是啊。”
“难怪,你身上闻不到我上茅房时候的味道。”
……收回你那双污秽的眼珠子。…
大概这就是两兄弟感情还算不错的原因。因为这个弟弟不光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
“行了,别瞪着你哥了,他还怎么吃饭。”
时涯这才收了神通,但嘴里还念着‘我可以教大哥上茅房的时候怎么不弄脏手’……
为兄心领了,这法子你还是自己珍藏吧。
时倦随口问道。
“爹,天命司那边……”
“放心,我回去周旋。只要你没事,其他都好说。”
天命司出动了浊世之则,没拿到【天之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还有后续。
当时是认为浊世之则没起作用,但现在看来,却不一定真是这样。
他对玄界的事全然没底,甚至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是不是十分常见。万一天命司的人一来就能堪破,那又怎么办?
想来想去,始终没个主意。
“儿啊。”
一只宽大的手掌覆盖住逐渐发凉的手背,抬头看去,是一张温和的面庞。
“有爹呢。”
“天塌下来,爹在呢。”
时倦重新明白了过来。
怀抱着那样巨大的孤独感,像是一只仓皇的小动物般生活在这个家庭里,时有常却始终没有真的疯掉和选择离开的原因。
因为他有个好父亲。
一个虽然不太灵光,却始终为他遮风挡雨的父亲。
现在想想,大概投入玄者的行列,或许也不算是太过离谱的选择了。
至少能看见这个用了一辈子的心血和心力来待自己好的大叔,多一点笑容,那好像就值得了。
时倦的心,是这么说的。
一双竹箸,跨越了两世人的魂灵距离,将一口热气腾腾的菜夹入了时憩的碗里。
时倦低下了头,咳嗽道。
“吃饭吧。”
时憩很是开心,说道。
“来来来,吃饭。”
这一顿饭其乐融融,甚是融洽。
吃到途中,时涯想了好久,终于满脸愁苦地放下了手里的鸡腿,还是决定要问。
“爹,我有个问题。”
时憩一听就警惕了起来,眯眼道:“你又怎么了?”
“我能不能做侯爷。”
“你做个屁!”
时憩气得七窍生烟,这个不开窍的臭小子,你先跑到四十九尺的位置,等我五十尺的大长刀。
雨暗香放下筷子,不满道:“老爷,干嘛这么吼儿子!”
“他这问的是什么问题,这不是盼着我早死么?”
“哪有这回事。涯儿也是为了咱们时家好啊。您早定下来继承人位置,对凰主也有交代不是。”
四姓门庭的传承牵动社稷,所以每每都是要早早定下,回报主上的。这一代里面,其余三家也都早定下了继承人,唯有时憩迟迟交不上答案。
时倦做不了继承人,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时憩却迟迟没有拿定主意。
雨暗香道:“都说了你多少次了。时家世袭罔替,怎么能不决定好继承人位置。你年年入宫都要被凰主批评,今年连浊世之则都出动了,再没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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