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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白夭夭拼命挣扎，胡乱拍打着眼前的男人，龙聿没有躲，任由他打一下又一下，只将人紧紧按在怀里。
“温词，告诉朕，你怎么了？”
白夭夭紧咬住双唇不发一言，含泪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
这要他怎么说？
“回答朕的话。”
见白夭夭这样，龙聿的心越是不安，他的心跟着发疼，却完全没有办法。
他的温词生䗼倔强，什么都不肯对自己说，即便是到如今。
“温词。”龙聿擦拭去他的泪水，“朕不忍见你这般难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惹到了你，告诉朕。”
“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为你解决。朕是天子，没有事做不到。”
惹我的人，还不是你？白夭夭看着他，却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资格，没有资格要求龙聿什么。
龙聿对自己这样好，是自己想要更多，贪心太过，这种话，该怎样才能说出口？
他被圈在男人怀里，却没有放弃挣扎，眼圈泛着红，或许是因为哭得太惨。
“龙聿……”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你放过我吧，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我想回家了，我不要留在这里，你放我走，好不好？”
“温词……”龙聿怔了怔，“你知道的，朕不会放你走。”
他一下一下轻拍着白夭夭的背，温柔安抚，从未如此小心翼翼过，害怕失去，“是朕哪里做的不好吗？”
白夭夭看着他，那双眸子透着倔强，“我不要和你回去……”
“我要离开这里，不想见到你。”
这一刻，龙聿是真的慌了。他不怀疑白夭夭想离开自己的决心。
“夏侯温词！”声音都加重了几分，一双眸子透着狠意。
“你还想要朕怎样？你想要的朕都给你，以你如今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说拒绝？”
白夭夭眼泪蓦然止住。心却更疼，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割开。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又一遍提醒自己的身份，告诉自己，你明明什么都不是。
“我的身份，陛下不是最清楚吗？”
白夭夭推开男人，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龙聿却觉得自己抓不住他了，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
“陛下……”他一字一句：“我是你的阶下囚，是你养的玩物，是连身份都不配显露于众的前朝太子。”
“像我这样的人，该以怎样的方式，什么身份待在你身边？”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
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他的声音还是很轻，轻到像是会被风吹走，却又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心痛。
他是龙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自己就连名字都不敢叫人提起。
“温词……”
龙聿竟产生出一丝惧怕的情绪，“是不是旁人对你说什么了？”
他终于发觉，自己有多在意眼前的人，在意到超出一切，只想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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