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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他声音哽咽：“我愿意，结婚吧，玄离哥哥。”顾玄离唇角微勾，擦去他的眼泪，“现在还叫我哥哥？”
白夭夭害羞着躲开男人的手，干脆低下了头装作听不懂。
他叫不出口。
顾玄离又坏心眼的继续问道：“小秋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不知道！”
他看出来了，对方压根是有意在戏弄自己，他才不要遂这个坏男人的愿。
顾玄离喉头发紧，眼前的少年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傲娇又有些别扭的模样有多勾人。
“不急。”
俯身亲了亲对方的唇角，“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们还有一辈子。”
一辈子啊。
眼前的一切都太过梦幻，以至于顾玄离抱着他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白夭夭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男人将人紧紧抱着他在怀里不松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还真就只是抱着而已。
白夭夭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隐隐期待将要发生的事。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他翻了个身，刚好与男人双目对视，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在笑什么？”
虽然不知道少年为什么笑，但看到他开心，顾玄离也心情愉悦。
以白夭夭的智商，几乎很快明白，这个男人直了这么多年，应该还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做。
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他直白问道：“你是不是不会啊？”说这话的时候，模样还十分天真。
顾玄离疑惑：“不会什么？”
“我教你。”
白夭夭轻轻扣住男人的手，主动献吻，认真教导对方应该怎么做。
衣衫尽褪，一室旖旎。
——————————————
顾玄离这才明白过来。
他说的教，是怎么教。
男人在这种时候也是极其温柔的，甚至贴心询问对方的感受。
白夭夭已连话都说不出来。
阳光刺眼，他才终于醒过来。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只知道自己似乎从未这么晚才起床过，歇不够般浑身上下累得很。
掀开被子想下床，步子都迈不开。
“嘶——”
白夭夭疼的嗷叫一声，突然有些后悔。
太过主动的下场就是腰疼，疼的简直就像被车轮子碾过一样。
他终于达成了睡顾玄离的梦想，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小狐狸能有什么错呢，只是低估了这个男人而已……吧……
“顾玄离你这个混蛋！”
男人此时不在身边，他大声骂着，下一秒就被抓了个正着。
顾玄离端着早餐走进来，将乱动的少年抱在怀里，笑着问道：“刚刚在说我什么？”
“没，没什么……”
白夭夭秒怂。
“真的？”
“真的！”
模样十分认真，以至于被对方揭穿后，瞬间红了脸。
男人说：“我能听到。”
“来吃点东西。”他揉了揉怀中少年的头发，面露疼惜，“怎么这么看着虚弱？是不是昨晚累到了？”
白夭夭偏过头，“不想吃。”
“小秋生气了吗？”
看到他委屈的模样，顾玄离很快认错，低声笑道：“我知错，下次轻一点。”
小狐狸吓得一颤。
还想下次？不可能！一次就够自己受的了，敢情疼的那个不是他。
……
至少……白夭夭又偷偷看向男人。改了主意，至少一周内不允许他再碰自己。
“想什么呢？”
顾玄离被逗笑，勾起了他的下巴道：“想看就光明正大看。”
“我才不是想要看你。”
白夭夭傲娇否认。
身体还有些不太舒服，男人便一路抱着他去浴室细心清理擦拭，看着眼前香香软软的少年，他没忍住，又哄着人来了一次……
于是接连几天，白夭夭看到人就下意识觉得腿软想逃，几天都没理他。
狐狸逐渐发现，就算顾玄离喜欢上了自己，本质上还是个直的。
看到满屋子或可爱或䗼感的裙子，他再一次陷入沉思。
“你喜欢的人到底是白夭夭还是黎秋？”终于忍不住质问对方。
“我喜欢你。”
“我问的是……”
“我喜欢你。”
男人神色认真，“白夭夭黎秋都是你，我喜欢的也只有你。”
白夭夭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回答还差不多。
“所以……”男人瞬间变了一副模样，“老婆，能不能再穿一次给我看看？我挑的这件一定非常适合你。”
白夭夭：……
“滚啊！！！”
两人的婚礼在荷兰举办，拿到了合法的小红本本。那天场面并不算太过隆重，在场亲朋好友皆真心祝福。
江寻只顾喝酒，沉默了一整场。
他没想到自己好兄弟是来真的。
要么不做，做了就做得惊天动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样的架势，也只有顾玄离能做到，而能让他做到的人……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身着白色西装的白夭夭，陷入沉思。
嗯。
也只有这个白夭夭了。
婚礼现场，身穿黑衣的男子远远站立，目光幽深，在一众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周身带着些萧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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