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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和房氏不肯就此作罢,扯着嗓子谩骂使出浑身解数反抗,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再扑腾,也于事无补。没了二人的吵闹,屋子里安静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格外煎熬。
“别担心,你就算不相信旁人,也该相信我。”
沈骁九天生清冷的嗓音,像是潺潺的流水声,沁凉舒爽,缓解了沈南意心头的焦躁。
四目相对之时,他过分沉稳的目光,几乎抚平了她的担忧,她颔首:“嗯。”
但事关他们很在意的人,他们如何能坐得住?
时间以极慢的速度过去,萦绕在二人之间的焦虑越发浓郁,就连最为稳重的沈骁九都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两个时辰后,房门被从里打开。
沈骁九和沈南意聚拢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头热汗的老头。
“你这是?”
沈南意望着跟雨一样滑落的汗珠,脑子里盛满了问号。
这戏演的,是不是过了些?
“哈哈哈,无妨!”老头并不打算擦掉脸上的汗,还刻意拔高了声音,“老夫整整扎了两个时辰的针,你爹身上的穴位几乎扎遍了,实在太耗费精力了,出点汗是正常的。”
说着,老头将二人引进来。
沈南意将目光投向沈信,果然瞧见沈信已经醒来,只是看样子还迷迷糊糊的,似药效还没彻底退去。
她连忙跑到床边,将沈信扶起,让其靠在自己肩上:“爹,您感觉如何?双腿可有知觉?”
“能没有知觉吗?”老头走到沈信对面,刻意而略显做作地摊手。
一旁的德子见此赶忙双手奉上锦帕,无声退回原位。
老头就当着沈信的面,细致缓慢地擦汗:“我的精气神都用在治疗你爹身上了,要是效果不好,对得起我这般劳心劳力吗?”
此时的沈信头脑发涨,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思考,听到大夫如此说,他心中希望的火苗更加旺盛。
明明虚弱得很,眼睛里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您的意思是说,我的腿……康複了?”
说到后面,沈信的声音里都带着哽咽。
“快了,吃完丹药就成。”
老头这戏越演越越娴熟,将锦帕丢给下人,然后四下打量几圈,似是确定没有外人了,他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灿灿的锦盒。
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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