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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失败和打击让它变得更加疯狂，它很快就不再执着于培养强大的人类，每入侵一个人类文明便搜刮星球的资源，打造属于自己的星际舰队，实力不断膨胀、强大——至于人，它无法带着上千万的人类在宇宙中漂流，于是它只带走了那些强者的意识和基因密码，然后用生物机械技术和活化金属打造出听命于自己的【末日武士】。”末日武士！
就是巅峰赛上附身于黄龙身上，还有在城墙上能够跟苏苏打得有来有回那些存在？
云起艰难地张了张嘴问：“那……人类呢？难道说我们都已经死了？”
“除了我们这些最早期的幸存者还在飞船的生态舱里冷冻休眠外，起初那些星球上的人类的确都死了，不是被泰坦智脑的变异病毒杀死，就是被接踵而来的兽族入侵灭亡，但你们是相对幸运的，现在智脑在入侵星球后会建立本地的大型临时基地，除了异变初期那些根本无法承受变异孢子的人直接暴毙外，其他人都会被暂时送入各地基地的生态舱。”
“为什么？”
“因为二号、三号和四号智脑在与人类长期的共存中拥有了自身的智能，它们背叛了一号主脑，并联合起来夺取了舰队部分控制权，其中四号智脑留在舰队与主脑对抗，并将自身融入虚拟空间、打造了泰坦神器帮助我们这些人从虚幻走向真实——现在，它是黑暗女王姜小朵身边那头龙。”
萧瑟的口中的故事仍在继续：“姜小朵是整个虚拟空间内唯一能够自由苏醒的人，但长期的身体封冻让她的本体十分虚弱，即便拥有高达50%的匹配度也不敢轻易在真实中现身，只有一次，她在主脑想要将三号智脑继续发送到宇宙内为其探路时出现夺走了三号智脑，并让它在虚拟空间内跟我相遇。”
云起脱口问：“所以你才成为了人王？”
“对，姜小朵那时已经发现自己的道路虽然没有错但可能根本走不通，她希望有人能够另外寻找到拯救人类的办法，而新的代表人需要与她同等级的力量，否则很轻易就会被主脑控制的光明神殿抹杀。”
云起又问：“那姜小朵的真身在舰队内部，她安全吗？”
“暂时安全，其他泰坦智脑干扰了主脑的意识，就像在这个虚拟空间中的人会下意识地忽略或者忘记很多事情一样，主脑只知道舰队里有一个对它威胁很大的存在，却想不起究竟是谁、在哪儿，甚至忘记要去对付这个人。”
说了这么多，关于末日游戏的来历和真相算是基本弄明白了，但危机却远远没到解除的时候，甚至比原来更甚。
因为蓝星的人类没有办法永远活在游戏里，一旦游戏主脑发觉到兽族入侵的信号立即就会抛弃“劣等人”、带着“优等人”的资料撤离，到时候整个蓝星将陷入另一片浩劫！
云起道：“游戏中的人如果身死在真实中也会死吗？玩家和npc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萧瑟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游戏主脑要的是优胜劣汰，虚拟空间中的死亡、甚至负伤都会真实反馈到生态舱里——至于玩家和npc之间的事儿我无法回答你，但以你的聪明，想必心中已经自有答案了吧？”
是啊，是有答案了，就是觉得太荒谬了，难以接受。
哪有什么玩家和npc，统统都是游戏主脑淘汰法则下的工具！
npc为何仍会死、负伤、生病，因为蓝星人仍有真实的躯体躺在生态舱中，如果死亡就会被当做淘汰品搬出来，无情丢弃。
至于玩家……
从刚开始姜小朵他们的经历来看，只有虚拟的训练环境，并没有什么玩家。
那些过往被入侵的人类文明，同样跟蓝星人一样是npc，等他们被选中带走、意识进行大清洗重新放入虚拟空间后，就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玩家”。
他们以为自己过着和平优渥的生活，能够常年不休地将时间消耗在“末日游戏”中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帮助泰坦主脑对新的“npc”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优胜劣汰，却不记得他们所杀戮的就是曾经的自己。
他们为何能够死而複生、断肢重续、百病不侵？
因为他们早就已经不是人了……
云起的心情突然间变得十分複杂，他不知道出去后该怎么面对慕清霜。
或许，某些特别优秀如慕女神这样的人能够被破例留下身体带入宇宙？
不对啊云起，她慕清霜是死是活、是真人还是串数据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俩是假的、假的、假的！
云起不敢再想，也不敢再问这方面的事，道：“我的问题问完了，你的任务下一步是什么？”
萧瑟答道：“跟姜小朵当初在北风裂谷击败我们一样，搜集属于三号泰坦的三件神器，第一件在北方那个名叫幽影堡垒的副本中，你拿到手之后就能得到后续线索。”
“好，我会尽快拿到手。”
云起点点头，收拾心情正要离开，突然对方又道：“如果你想提升自己匹配度，越早越好，趁着等级低属䗼也低，改变匹配度对身体造成的负荷会更小，成功率也更高。”
听到这句话云起颇感意外，问道：“你跟我说这个不算禁语吗？”
“也算。”
“那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没什么，就是这个空间和我的这段留影将不複存在，今后不会再有谁从这儿接到人王的相关任务了——但没关系，我觉得你就是那个我们一直在等的人。”
“……”
大哥，你这样孤注一掷是很不负责任的，让我压力很大你知道吗？
下一刻独立空间崩溃，云起再次经历了晕头转向的传送，重新出现在队友们面前。
他还没回过神，就听见耳边响起惊喜的“队长”、“九副团长”、“云起”之类的欢呼声，紧跟着有个温软的身躯扑进怀里，像是下个瞬间就要死了一样用尽全部力气将他牢牢抱住。
云起瞬间就清醒了，只因慕团长的身材也太真材实料了点儿，熟识的女人里面也就虞美人能跟她一时瑜亮。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的身躯温热发颤，她的心意炽热如火，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跟他控诉：你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消失。
即便才刚刚结束跟萧瑟那段印象深刻的对话，云起也很难不把这样的玩家当成真正的人来对待。
什么是人？
一具不到百年寿数的身体，还是可以互相感知的心意？
黑暗的另一头是真实，可现在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真实？
云起没有多去思考那些哲学䗼的问题，他抬起双手按着慕清霜的肩膀，故作难受地道：“你你你……你松点儿行不行！挤的我都喘不过气了！不知道自己胸有多大吗！”
熟悉的嘴欠，熟到让人想狠狠抽他。
又莫名心安。
慕清霜咬着嘴唇退开，先冷冰冰扫了周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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