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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王烈正烦着呢，正不知道找谁撒气，士兵恰好就撞到了枪口上。
“本将说了多少次，没能力，没能力救，你耳朵聋啊！”
士兵愣在原地，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这一吼直接将他惊住了。
“将。。。”
“将什么将！”
王烈气急败坏，上前就是一脚，狠狠踹到了士兵的腹部。
“给本将听好了，别说本将没能力救，就是有能力救，也绝对不会出兵！”
“那卑衍死在本将面前，本将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士兵捂着肚子跪在地上，额头汗如雨下。
这下算是明白卑衍为何如此疯狂的吼叫了。
根本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将军，如果不出兵相救，那左翼要塞必失！”
“左翼有失，右翼难保啊！”
士兵从牙缝中挤出劝说的话，这些都是卑衍教他的。
实际上卑衍早就猜到了王烈会见死不救。
“呵呵，左翼有失，右翼难保？”
“那又如何？”
王烈有些疯狂，甚至有些癫狂。
“本将就要看着左翼一步步被汉军攻下，看着卑衍绝望赴死！”
“将军！”
尚清连忙拉了王烈一把。
“王将军，此刻不宜动怒，还是先想好退路吧！”
王烈转过头，稍稍镇定了一些。
“什么退路？”
“无非就是三条路。”
尚清再次深吸一口气。
“第一，坚守右翼，与汉军拼死！”
王烈摇摇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行。”
“第二，放弃右翼，率领全军返回襄平城。依托坚城之利，与汉军拼死一战！”
王烈没有回複。
这个计策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要塞再怎么坚固，与城池是比不了的。
率军返回襄平，那城内就有两万五千大军，都是精锐。
粮草暂时没有问题，拖住汉军的几率很大。
但也有一个问题，前途渺茫。
万一汉军围城，与辽东军耗下去，那最后倒霉的是襄平城。
襄平城的粮食再多，也有吃完的一天。
而汉军能够无限制补给。
这条路，几乎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路渺茫啊！
“第三条呢？”
无法下定决心，王烈只能继续询问，想要看看这最后一条路，能否走通。
“这。。。”
尚清十分犹豫，还慎重的瞥了卑衍麾下士兵一眼。
王烈瞬间会意。
刺啦！
腰间佩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士兵。
噗！
长剑洞穿心房，士兵到死都没能抬头看一眼杀害他的王烈。
“嘶。。。”
尚清忍不住惊呼一声，更是吓的后退了半步。
他不明白，王烈这一剑到底是何意。
沉寂片刻，缓缓抽出佩剑后，王烈开口了。
“第三条路是投降吧？”
尚清思考了很久，才壮着胆子点了点头。
“将军，事已至此，州牧大人无非是苟延残喘，早晚必被汉军所破！”
“如果将军不想被牵连，乃至想要博取一份前程的话。。。”
王烈抬起手，打断了尚清的话。
“此事，不必再提！”
“这。。。”
“嗯？”
王烈一瞪，吓得尚清立刻就闭上了嘴，唯恐尚在滴血的佩剑，下一刻刺入他的身体。
“遵命！”
尚清低着头，不敢再吱声。
王烈阴沉的脸色，才稍稍舒缓。
投降，绝对不能！
倒不是忠诚问题，而是立下军令状后，王氏全族都在襄平城内。
就像卑衍无法投降一样，王烈也无法投降。
他可以战败，可以被破城，更可以率军逃往襄平。
唯独不能投降汉军。
不然得话，第二天襄平城下，就会出现王氏百余口的人头！
“尚清。”
“末将在！”
王烈深吸一口气，心中做出了一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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