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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智和叶佳荣做了笔录。
当然，更多的是杨智，自己说的基本没用。
“来，你们签个字吧。”
“不会是害我们的卖身契吧？”杨智拿着笔抬头就问。
“杨智，你好歹也读过几天初中，你不会看字啊？”这智商……算了，别指望和他说点正经的。
叶佳荣都懒得说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说的话，然后在左下角写上了自己的大名，还签上了日期。
“噢。”杨智也低头看了起来。
“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将对面两个警察都给吓了一大跳。
“可不就是这样的，这王八蛋，想想我就想剁了他。”一边说一边签上字：“警察同志，他应该要被枪毙对不对？”
“我们会依法办事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一定会得到惩罚的。”小何也是看在唐所和他握手称赞的份上才没和他计较，敢在警察面前拍桌子，他算第一人。
“这就好，这就好，免得出来再祸害人。”杨智松了一口气：“一想到他干那坏事，老子真恨不能当场给他剁了喂狗。”
“好了，感谢你们的配合。”真是没脸说，也不想想你身边还有一个女同志：“这里就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可以走了。”
啊，这就可以走了。
“那个，你们不请我们吃顿饭什么的？”杨智觉得他的感谢太假了。
叶佳荣……
别说自己认识他和他是一起的！
出了询问室，杨智和叶佳荣就看到了唐所长。
“小杨小叶同志，都中午了，这边还要等那个当事人，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二位先留在我们所里，去公社食堂里吃个饭，下午休息休息。再耽搁你们一些时间，等那个当事人来了我们再确认一些问题，好不好？”
“没问题，我就说嘛，唐所长这么好的人，肯定是要请我们吃饭的。”杨智连忙道：“我早就饿了，大妹是不是。”
叶佳荣脸红。
她总算领教了杨智的无厘头。
让叶佳荣没想到的，这次吃饭还是“高规格”的，唐所长和小何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陪同。
“这么些年真是白干了，谁也没料到这个混蛋这么会伪装。”负责申问的是警官姓肖：“我们侦察走访了那么多年，也问过他好几次，他都说没看见可疑人员，他腿脚不方便，走不远。”
“敌人是善于伪装的，其实我们早该想到这个问题，他总说腿脚不方便，我们就真当不方便，这才是他多年作恶没被发现的原因所在。”
一个走路驻拐吊着一条腿的老头儿，怎么也无法和健步如飞人联系起来。
“他当过兵，以前国民党部队的，还干到了连长。”肖警官感慨道：“说是在一次抗日战争时队伍打散了，只余下七八个人了然后就干脆各奔前程 。”
后来是内战，再后来全国解放，国民党是反动派，他被过往被人揪出来。
一直不敢露出真人面目来。
装聋作哑流浪到麻柳坡的，觉得那里没人烟，地偏，于是就搭了一个棚子住下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还特意伪装着瘸腿。
“难怪我们总也抓不住坏人，他真有反侦察的能力。”哪怕是国民党的部队里呢，能当上连长也是有些本事的。
“可惜啊，他把这些本事用在子干坏事上。”
“他祖籍在西南，说是抓壮丁时被抓走的，后来也偷偷回过家，家里爹娘早死了，唯一的妹子也嫁了人，却不知道嫁到了哪里，更是了不牵挂了。”
“娘的，他有娘有妹子，还干这种事。”杨智听得怒火中烧。
声音很大，让整个食堂里的人都侧目看向他。
叶佳荣再次感觉到脸上红辣辣。
你小子就不能低调一点点吗？
这里的人谁不懂这个道理，就你拼声音大。
“这也不难理解 。”唐所长叹口气：“老蒋的队伍当些年就是没规没矩的，犯了这种事儿都不过问，自由散漫惯了，哪有什么良心道德法律。可惜了，还打过鬼子呢，这要是走的正道至少也是个让人敬重的英雄。现在却是人人喊打的恶魔，过街老鼠。”
所以说，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没跟对人。
叶佳荣也知道，历史遗留下不少这种人，后来政策改变了他们也是有机会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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