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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总，你放心，我们没事儿，冷不着我们，冷的是心。”
还是那个人称李矮子的侏儒症老人说话：“清风乡谁不知道，在杨乡长的带领下我们全乡走上了干净宽阔的水泥路；乡里建了厂子不用出远门也能打工挣钱；家家户户都种上了果树，在家门口都能卖钱；百果园迎来了一批一批的客人，全村的鸡鸭禽蛋不用赶场都能换成钱；以前地里不起眼的瓜果蔬菜也有人买……”
“钱多了，饭吃饱了，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就来找叶总的麻烦？”老人个子很矮，不到一米二，但是此时说话却是掷地有声：“你们摸摸良心看，你们来干啥来了？你们没见过承包费？怎么才叫见？下大冰雹的时候，别的乡上的瓦卖多少钱一匹?我们清风乡的卖多少钱一匹，可给你们加过价添过运费？你们去问问别的乡孩子上学多少钱一学期，咱们清风乡的孩子上学可有向我们借钱摊派了的？别的乡可有幸福院？咱们乡的孤寡老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做人啊，要讲良心。我不知道你们受了谁指使来干坏事，但是，我就知道你们缺心眼，说难听叫黑心！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是一个人该干的事吗？”
叶佳荣听着都想拍手叫好了。
她真没想到，一个老人将事情捋得这般清楚明白。
而被骂的妇人们有些动容了，有人准备要走。
“东嫂子，别忘了咱们的目的，这些都是小恩小惠。”
一个女人小声道：“你不想要进厂的名额？你不想要那笔钱？”
被称为东嫂子的有点愣了一下，面上有尴尬：“你想哪儿去了我去上过茅房。”
女人背着背篼去了幸福院旁边的公用卫生间。
“好了，大家都是乡亲，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回去吧，别闹了。”
“各位，别听李矮子的，他当然要帮着杨智和叶大妹说了，他现在在幸福院吃香喝辣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呸！”
李矮子气得跳起来想吐她的口水，奈何身高有限。
“我李矮子与杨智和叶总无亲无戚，他们却供我吃香喝辣给我养老，我不帮着他说话帮你们吗？哪像你 这个不要脸的，吃了拿了得了好处却认不得好人是谁。”
“李矮子，你少开腔，多管闲事少发财，让开让开，我们要进果园砍柴。”
“就是，今天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得进果园……”
郑乡长承诺了给她们每家安排一个人进作坊或厂里做事儿，这次事成之后每人奖励两百块钱，而且，他们还签了名的，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那就只能进不能出的。
“你们休想要进，我们这群老东西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冲进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结果双方就揪打起来了。
“住手……”
老爷子见状厉喝一声。
叶家的老爷子听说是当官的，众人这才想起他在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动了。
“哇儿哇儿哇儿……”
警车呼啸而来，马路两旁的村民听到警车就好奇：这是出了啥事儿？
个个跑出来看。
“是朝百果园那边去的。”
“那边今天没什么客人吧？”
有客的时候会有交警来维持秩序，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大家都很惊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大田坝都会来警察。
这次来是什么事儿？
三五个成群就往百果园跑，去看稀奇。
“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杀人放火干坏事，就只是砍柴而已。”
警察来了，叶佳荣作为报警一方的当事人立即就上前说了原由。
“警察同志，你们快管管，这些人就是搞破坏。”
老人们还个个义愤填膺。
旁边有跟着来的大田坝村民听到这个消息就不淡定了。
个个都在旁边指指点点。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吃懒做的，看果园好起来眼红了。”
“一定是有人使坏。”
“不要脸！”
“要脸也不至于穷成那样，你看李小兰那个臭婆娘家里穷得叮当响，上次冰雹几间破房子的瓦全是他们村上出的钱，尼玛，不努力去挣钱居然还有空功夫来这里闹事儿！”
“这一群懒婆娘都一个样。”
“和这些人说不清，直接抓去坐牢。”
……
那边，派出所来的是小王。
“你们这样闹是不对的，这个果园有承包合同的，如果你们觉得有不公平的地方可以找你们村上你们乡下解决问题。”
“呵呵，这位警察同志说得真轻松，你知道村上和乡上是谁说的算吗，不就是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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