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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干吗？”杨智气狠了，将十个村的村长全都拎到了自己面前，刨根问底查人家祖宗八代。
“你说说吧，你们祖上是干啥的？”
他就不信，想不出招儿来。
“我们祖上啊，贫农，我爷爷是地主家的长工，噢，对了，在油坊里作工。”
等等，油坊？
是不是榨菜子油的？
“对，就是那个，我爷爷会。”
你爷爷会，你爷爷的骨头都可以敲鼓了。
“我爹也会，我爹从小就跟在我爷爷跑油坊，也帮着做工，东家有时候给他一两个糖，再大点就给买两个包子给打发了，都没给工钱，地主老财忒抠门……”
黄村长叽叽歪歪说了一长串。
打住！
杨智喊了暂停。
哪句话没对？
黄村长看着他，杨乡长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儿啊。
“你们村就开油坊。”
啥？
“就干你们的老本行，聘请你家老爷子当技术顾问，要什么设备写出来去买，找几个人打个场地就开干……”
不是不是，杨乡长，当真是大领导啊，说干就干。
钱呢？
“去贷款，用你们村上的资产抵押。”
黄村长吓得半死！
祖上是贫农，好不容易翻身做主有房有地有田能吃饱穿暖，告别了揭不开锅的穷日子，结果杨乡长还让自己去借款，这不是背上债务了吗？
有债的日子愁得饭都吃不下。
他可不想过这种生活。
“你干不干，不干就找别的年轻一点有胆子的来当这个村长。”
杨智火了：“我可告诉你，这是一个机会。”
“别的乡都没干。”
“正是因为别的乡没干，所以我们清风乡才要干起来，你不想一想，真要一窝蜂的都去干了，你还能赚钱？赚个屁的钱，喝汤都没你的份。”
杨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干，抓紧时间抢先干起来。
老爷子说了，伟人都说了胆子大一点步子快一点，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自己家……虽然贷了不少的款，那可真正是全乡公认的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
先富起来的带动后富起来的，这个事儿必须执行。
他用五年的青春来赌明天了。 村长不配合，村长就下台。
“我……好吧，我回去和他们几个商量商量。”
“商量了就必须要有结果，明天给我计划书。”
啥叫计划书？
杨智……没文化真可怕。
行了，最后还是给了一个范本。
“看清楚了吧，就是照着我这个样子来写。”
“你这个不是服装厂的吗？”
杨智气得心口疼。
他发誓，下一届村长选举一定要选年轻的，能听得懂人话的。
真正是嫌弃这一批老东西。
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将这个麻烦事儿扔给了小李。
是了，他也是蠢，怎么就忘记了还有一个小助理。
接下来又进来了一个村长。
“我祖上是裁缝。”
知道黄村长被乡长定了去开油坊，梁村长就想他不会给自己小姨妹搞个竞争对手出来吧？
“你爷爷还是你爹？”
“都是，祖传了三代，我也学了的，现在我们家的衣服都是我们自己做。”
省工钱啊，家里的那一套老古具都有。
杨智……
清风乡已经有了一个制衣厂了，你说你是裁缝，我才想疯！
“你们这样的手工做一天做几件衣服？”
几件衣服？
一个人只有一双手，一天能做两件都是了不起得很了。
还能做几件。
“华海制衣厂一天能做三百件衣服。”
梁村长咽了一下口水，好家伙，做这么多卖给谁噢？
“你们除了做这些衣服外，还会不会做其他的？”
比如女装、童装。
杨智不止一次听叶佳荣讲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
华海制衣厂最近两年以衬衣和运动服为主，如果他们做这两样的话，倒也不冲突。
“以前做的都不好卖了，人家都不穿了。”
啥？ “旗袍，以前的女装都是旗袍啊，还有就是对襟斜襟的，现在都没人穿了，穿不出世了。”
杨智乐呵了。
“你们家人都会这些？”
“嗯，我们祖上就是裁缝啊，一大家子几房人都会。”
杨智知道梁村长是三大队的，他们村有一个大房子叫梁家老屋基，住了有四五十户都姓梁，就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子孙后代。
“那还等什么，你们就开制衣厂，就生产这种纯手工的旗袍童装这些。”杨智想了想：“回头，我让叶文巧来给你们指导指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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